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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……我救你，然后自杀，和她们一同下九泉。”况且认真想了片刻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不是反过来呢，为什么不是先舍命救她们，然后为我自杀？”姑娘跺着脚问道，好像受到极大轻视、吃了大亏似的。

    “这没有什么为什么，第一根本不会有这问题，第二就算真有这问题，我也只能这样办，反正如果我死了，她们也活不下去，都是要死，索性一遭死。”况且抗议似的大声囔道。

    “你还真有自信啊，你死了她们就活不下去？真的，你就那么遭人稀罕？自恋狂！”姑娘冷哼道。

    “反正她们死了我活不下去，我想她们也是这样吧。对，也许我真是自作多情，我死了，谁都能活下去，而且能活的更好。”况且嘟囔道。

    他也只是这样想，就这样了，但要真自己死了，左羚和萧妮儿就不活了，似乎也不可能吧。但反过来，他真的活不成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，他才发现在自己的心底，对这两个女孩有多么的爱，以前他总回避这种爱，甚至有时当作一种负担。

    众人都感到意外，这两人平素没有什么瓜葛啊，怎么突然间像夫妻似的吃醋吵架起来。

    周鼎成笑道：“老弟，你这都念的什么狗屁经，当自己是情圣啊，你死了谁都能活下去，多难受个十天半月，一年半载的，然后又都有了新欢，有了新的生活。你啊，是在这个情字上陷得太深了，还是得学老哥我，万花丛中过，就是不沾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是有心没胆。子，别跟他学，跟他学坏了就得去龙兴寺出家当和尚了。”姑娘一把把周鼎成推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也叫我子，你有多大？”况且听着刺耳，争辩到。

    “甭管我多大，反正比你大，大一天是大，大一个月也是大。”姑娘掀开面纱，让他看到自己的眼中那种狡黠的笑。

    “你把面具都摘了，让我看一眼你的真容，我就叫你姐姐。”况且忽然心中一动。

    “滚。甜言蜜语对我没用。我就是要告诉你，谁死了你都要活着，而且要活得好好的。你要为死去的人报仇，要把所有的仇人灭门灭族，连带他们的亲戚朋友，凡是能让他们在地下难受哭泣的，全部杀掉，一个不留。这才是真正的男人！”

    姑娘忽然语声一转，杀气腾腾地。

    况且吓了个趔趄：我的妈呀，这不就是太祖、成祖的哲学吗！这姑娘怎么也精通啊。杀方孝孺用的就是这一招啊。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。施主，孽由心造，这等话不但不要，连想都不要想。想即是造，即是孽。施主应该随我回寺里好好念几卷经忏悔此过。”

    龙兴寺方丈此时高宣佛号，劝阻姑娘勿生此念。

    姑娘对天慈方丈倒还敬畏，只是悻悻地哼一声，没有辩解撞。

    况且脑子里还是回响着姑娘那些恶狠狠的话，忽然间，他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，登时浑身冷汗潮水般涌出，他一把抓住姑娘的手腕：“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，是不是我家人出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姑娘反感地一甩手，想把他甩脱，没想到竟然没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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